太子殿下她要了 第24节
只那会儿殷语说和太子并不相熟,在春日宴上统共也没和太子说上一两句话,她又觉得兴许是自己多想了。 毕竟事关天家的事,自然不得胡乱猜测。 可今天不一样。 淑儿说国公府的请宴上,太子和他家语儿一直有说有笑。 “语儿,”侯夫人字斟句酌道,“殿下今天当真和你说了不少话?” 殷语点点头。 侯夫人暗抽了口气。 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,更不用说为人清冷自持,寡言少语。 “那你和殿下都说了些什么?”侯夫人试探道。 “我们在探讨阵法。”殷语如实回答。 侯夫人:“???”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答案? 什么是探讨阵法? 殷语见侯夫人一脸懵,遂解释道:“在桃花诗集上女儿曾见过殿下布设的阵法,今日正好和殿下讨论了些时候。” 侯夫人:“……喔,那,挺好的。” 就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了。 尤其是对上殷语那双清澈又无辜的眼,侯夫人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。 也许,真的就只是讨论阵法而已。 不用大惊小怪。 就这么又过了两日。 殷语除了去沉香院请安外,便是安安静静地待在清芷院里。 让窝在澜漪院提心吊胆等着的殷淑坐立不安。 “大姐真的没有离开过清芷院?”殷淑来回在屋子里踱步,对婢女荷花道,“确定?” 荷花连连点头:“姑娘,奴婢一直在清芷院外头盯着的,大姑娘自从从沉香院回去后,就没有出去过。” “怎么会呢?”殷淑咬着手指头,眉头拧成了结。 那日从镇国公府出来她是真的气坏了,所以把霓裳坊送来的四匹布中最好看的两匹给挑走了。 还不止如此,六福楼送来的新一批首饰里,她选走了四件,只余两件和布匹一同送去了清芷院。 可大姐怎会安静了两天? 没有去娘亲那边告发她,也没有来她这里收拾她—— 这就很迷惑! 殷淑想着在世外桃源上被殷语拎着去采药草的事,总觉得大姐正在憋着什么对付她的大招。 一想到这里,就更坐不住了。 “走,去趟清芷院。” 清芷院里,殷语刚将准备捣的药草分门别类地放好,又把待晾晒的药草铺陈在架子上,就听秋葵传殷淑过来了。 殷淑很快进了院子:“大姐。” 殷语抬眸看了她一眼:“不生气了?” 那日殷淑气咻咻地回了府,她才知道因为她让殷淑在镇国公府里被贵女们弄得很是闹心,心里是有一点点过意不去的。 只是这两天殷淑都黑着脸不搭理她,遂亦没想到要怎么安抚这个妹妹。 “生……”殷淑顿了顿足,“气啊!” “抱歉。下回遇到类似的事情,”殷语站起身看向她,“让她们来问我就是,我会应付。” 殷淑张了张嘴:“……哦。” 殷语睇她一眼,继续专心捣腾她的药草去了。 留下殷淑呆在原地。 久久,殷语疑惑地扭头:“还有事?” 第30章 他能是登徒子? “从国公府那天回来,嬷嬷有送布匹和首饰过来给大姐吗?”殷淑不自觉地开了口。 “……有。” 殷语顿了一瞬才想起来这事。 殷淑:“大姐喜欢那布匹的花色吗?” “还行。” 殷语眯了眯眼,不大记得具体是什么花色。 殷淑小心翼翼:“那……簪子呢?” 已然确定了殷淑这趟过来怕是另有缘故的殷语蓦地挑起了眉,将手中的药草放下,转身正色看向殷淑:“说吧。” 殷淑睁圆了眼,直瞪瞪看向殷语:“说、说什么?” “你、说、呢?”殷语的语气又轻又缓,嘴角甚至噙了一丝笑意。 然而这在殷淑看来无异于洪水猛兽,她飞快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!都是因为那天太生气了,所以才把那两匹颜色老旧的布给了大姐,还有就是多挑走了一支钗环……” “哦,是吗?” 殷语双臂抱胸,唇边笑意更深。 殷淑凝着殷语的笑容,不由揪紧了心:“大、大不了还你一支……” “那可不行。”殷语笑盈盈地抱起一小篓药材塞到殷淑怀里,“若是不想我把这件事告诉娘的话,就把这些药草全捣碎了。” 殷淑瞪着怀里的药草:“……” 半个时辰后。 认命蹲在院子里捣药草的殷淑叫苦连天:“大姐,我手酸了。” “要不去告诉娘亲?”殷语捣着药草,头也不抬。 殷淑:“……” 又过了一刻钟。 捣药捣得双眼发直的殷淑有气无力:“大姐,可以让荷花来帮忙吗?” “要不问问娘亲?”殷语随口应道。 殷淑:“……” 直到药草捣完,殷淑只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 殷语亲自送她出了清芷院,殷淑脚步迟疑:“大姐,我回头让荷花把钗环送过来?” “不必。” 殷语不怎么把衣裳首饰放在心上,挥挥手道,“就当是大姐送你的。” 数日后,沉香院。 “娘,”殷语想起姚蓁蓁给她写的信,“明日佛诞节,蓁蓁和娉婷约了我一同去护国寺。” “玲儿、阿媛还有穗妍也约了淑儿在护国寺见面。”殷淑补充道。 侯夫人含笑:“那明日一早你们姐妹俩坐府里马车去护国寺。” 佛诞节是大燕最盛大的佛教节日之一。 隔日清晨,殷语和殷淑用过早膳后就相偕上了马车,往护国寺而去。 待到了护国寺时,山前已经是人头涌涌,热闹非凡。 殷语到了和姚蓁蓁、白娉婷相约的地点,就见姚蓁蓁正对白娉婷说着什么。 而白娉婷的脸上,犹见一丝怒色。 “蓁蓁,娉婷,怎么了?”殷语上前。 姚蓁蓁比她来早了半步,只看到了最后的片段:“有人冒犯娉婷了。” 她过来时,隐约看到白娉婷在斥责一个公子,只不过那人背对着她,转瞬就又离开了。 只略觉得有些眼熟。 白娉婷却摇头:“我没事,那人已经认错了。” 那厢护国寺内禅房里,楼时安沉着脸走进去,一把抢过燕煜刚斟上的茶灌进嘴里。 “怎么?”燕煜难得有兴致开了口,“被人当登徒子了不成?” 楼时安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,直道了一声晦气。 燕煜瞅他一眼,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。 “你怎么不问了?” 准备吐苦水的楼时安夺过燕煜手里的书,“你说说,我楼大公子是那种登徒子吗?我需要?” 京城里仰慕他的姑娘不知凡几,要真论起来怕是从城头可以排到城尾! 他貌若潘安、玉树临风不说,而且性子随和风趣,乐于助人,上至八十阿婆,下至三岁女童,就没见过有不欢喜他的。 他会是登徒子? 啊呸呸呸!